夏浦玉攥紧了德景棍,死死的盯着他。
“给你一个机会,缴械投降,我放你妻子一条生路!”白姜一抬手,白绮掂起寒铁剑,站在江岸冬身后。
“不然,总要少条人命!”
则袖痛恨的看着白姜,低言吼道:“败类……”
夏浦玉默不作声,就见江岸冬发话。
她张开自己已经没有血色的双唇,撕扯着喉咙:郎君若是敢因我放下德景棍,你得到的,也是一条尸体!”
“若是想叫阿冬背上骂名,遭人唾弃,就放下吧!”
她已经尝试寻死不只一次,可那些人怎么会叫她死,死了,就少个筹码,如何还能折磨夏浦玉,如何还能看到如今,这个面目苍白,眼里流霜,挣扎愤恨的夏浦玉?
夏浦玉深深的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则袖看着夏浦玉,猛然一阵悲伤涌上心头。他的锵锵还在彼阎dòng的地狱里,她可是像江岸冬这样大义凛然?
难不成,一切都是白匙的jian计?
这种思念,自然不能用“突然”来说,应当是再次喷薄而出。
“我不仅是丈夫,是匹夫,还是竹子则袖,樊则袖,葛则袖,江湖就是这样,看似我的天下很大,可很多事我都不能做,我也不该做,也不能,有太多软肋,可……算了,不能有……”则袖的泪如同这冬夜的冷星一样坠落,他无力的垂着眼皮,每句话都戳在他的心头,又如乱针扎的他浑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