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浦玉的心一沉,他无措的眨了眨眼睛,正欲开口说话,就听见霜满夜一声沉吟,白匙的绕指花已经插入霜满夜心口,白匙得意的把霜满夜推到一边,霜满夜衣纱飘逸,“嘭”的一声倒地。白匙振足一推,下了台。
夏浦玉怔在原地,看着妙chūn堂侠客上台围住了霜满夜的尸体,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他究竟拿捏着什么,其实,他除了自己,什么都拿捏不得。他还算应当庆幸的人,他还能拿捏的住自己。
钓月僧仰天一吼,一横眉毛,瞅着白匙喊:“我济仙,此后与彼阎dòng,势不两立!”
则袖一抬足,于白匙身前五步处而立,怒斥道:“先前你绑了记事先生,害我朋友,如今杀了我亲母同僚,绑我妻子,白匙啊白匙,如今,你无需再狡辩了!”
白匙抬头,看向则袖:“谁说我绑墨锵锵了?”
“还想狡辩!”老不阚从案后站起,腾空运气,于则袖身前站定。
“是她,受不了几番刑罚就归顺彼阎dòng的。溢华亭……今后,墨锵锵不为苦水镇打铁,为彼阎dòng打铁。”
则袖恼羞成怒,一展明竹扇,就要出招:“还敢污蔑!”
白匙紧接着道:“是不是污蔑随你,反正……”白匙看着自己的绕指花:“上次我的绕指花与德景棍打斗损坏甚重,如今完好无损,恐怕只有溢华亭的手艺吧?”
“江湖人,gān什么没有保命重要?为了自己活着,没有错吧?”白匙敛敛笑容,看了一眼台子上的夏浦玉,扭头走了。
则袖站在原地,看着白匙离开,皱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
老不阚看着则袖,把他手里的明竹扇合上,别在他的束带上,本不萧条的背影,突然老迈,本不浑浊的双瞳突然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