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此起彼伏。院内,楼梯上、厅堂内、二楼长廊上,全是捂着肚子眉头紧锁的镖师,见沈放也出来了,终于放开嗓门哀嚎。
“赵任重呢?”沈放气得眉毛都吊起。
镖师们见沈放神色不快,知他迁怒于镖头,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年长的,倚在栏杆,粗声粗气道:“镖头方才就跑去茅厕了……那个,沈公子,这显然是那两个开店的下的药啊!”
“我去找过了,老的小的都不在!”一人在暗处骂道。
“一群没用的,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住个店也不知盯着别人做菜!”
沈放懒得搭理他们,直接越过在他之前的数名镖师,朝茅房奔去。拦在后院与天井间的竹篱不知被多少人踢蹬过,已然坏得不成样子。见沈放抢入茅厕,众人敢怒不敢言。
那个年长镖师训斥道:“你们憋不住就去外头解决啊,傻愣着。”
“是是是……”
上上下下的脚步声纷乱,沈放一时也听不清到底多少人在动,反正不少人在朝客栈大门外涌去。
沈放没有去上茅厕,而是闪进后院角落,一方面听着前院的声音,另一方面观察着这院内的三个茅房。闭着的两间时不时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不一会儿,一间门打开,走出来一个镖师,不是赵任重。
那人急急地走了。
这么说,第三间是赵任重?
沈放耐心地等到半柱香后,前院已无声响,人都走光了。
“这……”
沈放一时有点拿不准眼下的情况了,正想要不要回房间一趟,就见那门露出了一个缝,一个熟悉的黑影钻了出来。
是庄离。
沈放分明记得这人一口菜都没动,终于等不住了,起身出去道:“你怎么不在房间里?”
“等你啊。”又是这糟糕的回答,对沈放的眼神视若无睹的庄离继续道:“怕你不肯喝我的解药,如厕的时候被人偷袭,死在坑里。怎么,我的‘灵光乍现’是不是立竿见影?”
沈放没有回答,挑眉反问:“那会儿你怎么知道饭菜里有毒?”
“我来的时候特意去厨房转了一圈,这小店什么食材都没有,而你一来,那几名镖师往厨房里走了一趟,就大鱼大肉上了桌,这还不够蹊跷?”
沈放知其有理,点了点头, “我回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