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那么薄,穿上身后估计里面什么都看得见。她提着两根肩带比在身前,对着落地镜照了照,尺寸合适得像量身定制的。
两人以前就睡过,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霍初霄的能力也很优秀,完全可以闭眼享受一番。
但自愿上床和被迫完全是两码事,她心中藏着股抗拒,看着浴室的门,开始为自己寻找借口。
霍初霄行兵打仗雷厉风行,洗澡也是一样,很快就出来了,身上只穿一件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像小狗一样摇头甩水。
一边甩头发一边走到床边坐着,他抬起头,发现荣三鲤仍站在原地,不解地问:“你希望我帮你洗吗?”
荣三鲤抓起睡衣快步走进浴室,反锁上门。
跟卧室相比,浴室的空间要狭窄太多,里面水雾还没有散尽,雾气氤氲中可以闻到男士香水味道,麝香基调的,野性蓬勃。
霍初霄是个讨厌装扮自己的人,没必要的衣服、领带、香水,她以前从未在他卧室里看到过。
年少时他也曾仗着生活优渥,企图学习洋派作风,将自己打扮成一个小绅士。
可之后的军队生活把他从一柄中看不中用的金匕首,锻造成锋芒毕露的利刃。
回去一趟,连作风都改了?
人还在外面等,荣三鲤来不及细想,拧开水龙头洗澡。
热水是从楼下接上来的,由佣人以煤炭烧热,敞开通风的窗户上蒙了一层印花网纱,防蚊虫防视线,又不至于盛夏时洗澡过热中暑。
她快速洗好,穿着睡衣拖鞋走出去,把换下的衣物与手袋小心地放在柜子上。
霍初霄已经上了床,曲着长腿在抽烟,目光从袅袅烟雾中射出,打量她藏在睡衣里若隐若现的美丽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