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邻居家养得公鸡打鸣了,段瑞金准时睁开眼睛。

看见床前雪白的人脸,他恍惚了几秒。揉揉眼睛再看,被自己的所见吓了一跳。

“你在这里做什么?”

阮苏的身体躲在大棉袄里,只露出一张巴掌小脸,阴森森地盯着他。

“你这几天怎么这么忙?”

段瑞金道:“矿上一直很忙。”

“可是你以前都有时间陪我的,起码吃早晚饭的时间是有的。”

他掀开被子下了地,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就是因为以前总耽误,所以最近需要补回来。”

他的理由无懈可击,阮苏没法反驳,但是不甘心就这么走了,问道:

“那你要忙到什么时候才有空?”

段瑞金起初不答,等穿好所有衣服,扣上最后一粒扣子,才轻轻侧过脸说:

“不好说。”

然后就走进了卫生间,关上门洗漱。

阮苏是来要解释的,却受了一肚子气,不肯走。把棉袄一脱,钻进残留着他体温的,暖呼呼的被窝里,躺在里面等他出来。

段瑞金洗漱完打开门,眉眼乌黑面容白净,嘴唇上带着湿润的水意,看起来非常柔软。

想当初刚见到他时,阮苏总觉得他长得帅归帅,却阴森森的,没什么人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