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声,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一眼,改变方向,朝一条小巷子里走去。
老桶靠口舌白得几十大洋,喜滋滋地跟在他后面,却发现这小子跟上了发条似的,越走越偏,停不下来。
眼见着周围从民居变成田野,半天都看不见一个人,路上雪堆得很厚,踩下去一脚一个坑,掉沟里恐怕爬都爬不出来。
他有点慌了,问:“你到底住哪里?”
赵祝升的回答很平静。
“城里老碰见人追债,我就躲到外面来了。”
这个理由勉强能让人信服,老桶咽了口唾沫,继续跟在后面走。
又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两人彻底地远离城镇,来到一处荒地。
赵祝升停下,背对着他说:
“到了。”
到了?
老桶不解地看看周围,没有看见窝棚等能住人的东西,问:“你住这儿吗?学耗子打地洞啊?”
“我说得是……”赵祝升转过头,面目狰狞,眼中全是杀意,“你的死期到了!”
老桶心里一紧,反应过来自己中了他的计,扭头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