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回过味来,感觉自己那番话说得太尴尬,毕竟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不是段瑞金害的,便赶紧转移话题,笑嘻嘻地看着他的脸。

“你今晚穿这身衣服特别特别帅。”

“哦?”

“你没发现吗?好多人都在偷偷看你。本来荣闲音也帅,但是谁让他自作孽断了手呢,风头都被你抢光啦。”

段瑞金道:“我看那些人看的都是你,又红又绿,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的牡丹花成了精,跑到人间来了。”

“去你的,你才牡丹花成精!”

阮苏凶狠起来,一拳捶在他肩上。

他没有闪躲,反握住她的手吻上去,一路从手指吻到了额头。

阮苏怕痒,被他亲得不停笑,笑声传出房门,落进站在门外的赵祝升耳中。

这些天他一直住在隔壁的小洋楼里,没怎么出来过。今晚之所以来找她,是因为有人送了棉被与煤炭去,想来跟她亲口说声谢谢。

护卫认识他,没有拦他,佣人又都在休息。他畅通无阻地走到她卧室门口,想要敲门,却听见如此亲密的笑声。

家人走后,笑声这种东西已经不存在于他的生活里了。

他来之前一直在想,如果自己努力的话,或许能与阮苏建立跟家人一样亲密的关系,但是现在看来,人家并不需要,而他永远是个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