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是一张杨柳青色的花笺,绘以花鸟,设色艳雅,隐约伴着脂粉香气。
要命的是其上落拓的男子笔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落款桃李更是暧昧——桃李不言而成蹊。
付小姐方兴未艾,开启狂吃模式不愿搭理。全甄细细替她擦拭沾了油水的翘鼻,将她碎发别至耳后,等她理好了思路、狠狠吞咽一口腿肉,才满脸慈爱地发问:“七七,这谁啊?”
“我哪儿知道。”
“鸽子可是飞到你那儿的。”
付小姐不耐甩甩手中信纸,满眼嫌弃地再看一遍,神色就有些古怪,“说不定是付总兵哪位相好的副将。”
全甄遂夺了花笺过来,指指绘着的喜鹊身姿曼妙,恰恰而成的一个“七”字。
付小姐翻了个白眼就懒得抵赖:“三姨婆闹着玩儿的。”
“你三姨婆过世三年了。”
“说错了,是六姨婆。”
“六姨婆不是这笔迹。”
“七姨婆。”
“七姨婆忙着娶媳妇,没空理你!”
“肯定是八姨婆,没错的。”
全甄劈手就将花笺甩她脸上:“付云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