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还不知是何事,应这么痛快,不怕朕推你下火坑?”昭宁帝半真半假地笑瞪她。
“大哥说过,您登基以来看似一切顺利,其实难处很多。外人不知,在某些事上您真正能信能用的人其实有限。若还有旁的人选比我更适合,您不会找我过来的。”
昭宁帝早年为储君就坚持革新,大刀阔斧清除旧时积弊,导致不少守旧势力对她心怀不满。
她登基至今,背后大大小小的暗流涌动从未真正平息过,这帝位坐得半点不轻松。
赵荞认真地回视她:“再深的道理我就不懂了。反正大哥教过,我们这些与您血脉同源的宗亲,既享了赵姓尊荣,就得担负赵姓的使命,没什么愿不愿的。”
昭宁帝微微颔首,笑意更深:“阿澈他,当真将你们几个教得很好。”
“阿荞,邻水刺客案的事,你知道多少了?”
昭宁帝语气很温和地发问,却将赵荞惊得绷紧了皮:“我没违背圣谕主动打听!都是从各地坊间闲言里零零碎碎琢磨出来的,就知道一点点而已……”
“知道你没主动打听,”昭宁帝笑睨她一眼,“否则你那归音堂早被查封了。”
赵荞松了口气,照实回禀:“猜到刺客是怎么携带兵器进了戒备森严的邻水城。还感觉,事情似乎与利州那头的……嘉阳公主,有点关联。”
“以往小瞧你了,你那归音堂竟不是胡闹着玩的,”昭宁帝望着面前侃侃而谈的小堂妹,满面欣慰,“那你又为何觉得,事情与嘉阳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