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衣睡了整夜,外袍自是皱皱巴巴了。
“不试。”傅凛噙笑咕囔了一句,眯缝着双眼看着她的背影。
整理好衣衫后,叶凤歌再度回头,认真地叮嘱道,“这几日是因为你病着,非常之时,难免有些非常之事。出了这房门,你可不能在旁人面前胡乱说。”
傅凛翻身侧卧,单肘垫在脑下,淡垂眼帘,闷闷应道,“嗯。”
俨然一副任人欺凌又忍气吞声的模样。
叶凤歌清了清嗓子,“才辰时,你……你接着睡吧。”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怪。
于是又一本正经地补充,“你高热才退,想必还乏力,哪怕睡不着,能多躺会儿也好。”
嗯,这样听起来似乎就正常多了。
说完,她也不知自己在慌什么,脚步仓促地出了主院寝房的门。
傅凛侧身卧在床榻上,薄唇微抿,沉默地看着她的身影绕过了屏风,听着她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听着她的脚步声渐远。
片刻后,他展臂将她盖过的另一半被子拥过来抱在怀中,深吸了一口气,将她残留在被间的温软馨香悉数收入鼻端。
真想每个清晨醒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她慵懒甜软的睡颜。
那样的话,即使是长命百岁,他也会觉得还没活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