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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病 许乘月 837 字 2024-03-03

不过“妙手一脉”远在宜州深山,不开医馆不设诊堂,每代只有两三名主事医者顶着师门名号游走于中原各州,从不加入任何一州的医家行会。

即便是有人想找这派的人求医问药,都得辗转透过许多人脉,那些所谓“联名声讨”的提议,最终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对叶凤歌来说,这几日为安抚病中糊涂的傅凛,不得已与他同榻而眠,

她自问俯仰无愧,也并不畏惧流言评判。

可这样同榻而眠的事终究有悖世俗常理,若此事当真传了出去,于她没多大妨碍,左右她将来回了师门,这世上便没几个人会记得她这个人。

倒是傅五公子的名声,怕是要糟糕了。

叶凤歌偷偷隐了个呵欠后,习惯地伸出手去探傅凛的额温,却在与他的额面间隔寸许时顿住了。

心知傅凛素来浅眠,瞧他这会儿像是睡得实,她实在有些不忍扰他。

正踌躇间,傅凛却倏地伸出手圈住她的腕,用力一按,使她的掌心密密贴合在他的额头。

叶凤歌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见他闭着眼含糊哼道,“想摸就好好摸,又不是不给你摸。”

“这什么不伦不类的鬼话?我就是看看你身上还烫不烫。”叶凤歌没好气地在他额上一拍,收回了手,掀被下榻。

“那不还是想摸我……”傅凛按住被她拍过的额心,嘀嘀咕咕。

叶凤歌回头瞪他,见他仍旧闭着眼睛,便凶巴巴地冷笑,“讨打是吧?据说人在大病初愈时,痛觉最为敏锐。你要试试吗?”

明明是襟怀坦荡的一件事,被他那么一说,活像她企图偷香窃玉似的。

叶凤歌转回头,站在榻前背对着傅凛,有些不自在地整理着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