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面色菜青,青中又透着红,红里还带着惨,啧啧,真可怜。”赵荞伸手替她轻揉额穴。
徐静书今日是着实累着了,便也没拒绝赵荞的好意,可怜兮兮地闭了眼:“往后更可怜呢。江大人说眼下官舍要紧着外地来京的同僚,我没有官舍住,以后每日好早好早就要起。真想在内城门口打地铺算了。”
“兔子大了总会需要自己筑窝的,或许你可以先去同阿荞住,”赵澈淡垂眼帘,温声道,“她在柳条街十七巷赁了宅子,两位母亲还正愁她在外独居没有照应。”
赵荞如梦初醒,喜上眉梢:“对对对!是兵部侍郎纪君正大人的宅子,武德元年皇帝陛下赐给他的,可大了!我打算自己弄个说书班子,就赁下那宅子来用。那里离御史台和内城都近,你就不必起太早。”
徐静书睁开眼,挠头踌躇。
在信王府毕竟是投亲寄居,于情于理都该在谋职后搬出来,这也是她当年到信王府时就打算过的。
只是这样一来,往后能见到表哥的机会就少了。
她不舍地偷看了赵澈一眼,心中有点酸涩轻疼。
不过,这样也好。若她连走出信王府都做不到,又何来底气与他并肩携手?
“那我要摊一半租金,还有伙食。”她对上个赵荞的目光,认真道。
赵荞原想拒绝,见她十分坚决,便改口道:“我白日里会时常召集些人在那里攒说书本子,你只是散值后回去睡个觉,到底那宅子还是我用得的,租金你摊一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