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蘩走了,于良却又变于耷拉,受刺激太大,师父和师妹说侧理纸的时候,他好像在听天书。不过半个月没心思造纸,如今却感觉采蘩将他甩开老远了。
“惭愧了吧?”左拐在教采蘩的同时,其实也是在教于良。采蘩的悟xg好,但拘于她父亲留给她的记忆,造纸不动脑筋,所以他让她忘,从基础教起,到今天她所表达的已是她自己的想法。而于良的优点在于勤奋不懈,手艺稳重,行军以来却怠惰了。他不说,任于良心野,结果采蘩的进步让于良傻眼。
“虽然我知道师妹总有一天会比我qiáng,但也没想到这么快。”于良是惭愧,还难过。他也想有朝一日变成大匠,可是采蘩的天赋打压得他没信心了。
“她只是脑子转得快,嘴皮子会说,手上的技术和技巧差你仍远。”左拐心想,是不是刺激过头了?
于良老实,“师妹所造藤纸的纸质虽不稳定,但她最佳状态下造出的纸已经胜过我的了。”
“一个优秀的纸匠最讲究得就是工艺的恒稳——”左拐忘了这个徒弟多容易耷拉。
“虽然将来一定不如采蘩,不过师父,我不会给您丢人的。”于良猛地抬头,表qg坚毅,“我跟紧师妹,她若成为最好的,我也就比其他人qiáng了。”不争当第一,但求优秀。
左拐嗯嗯点头,“没错。”
“我看师妹造纸去。”说完就跑。
这小子本来要听语姑娘读书的,看来还是教正了,左拐笑。
经过三日的努力,当采蘩作出陟厘的胶剂来,大军也到了程州。但就在程州府城郊外,将帐里因为如何送萧静的安排有了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