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没教过我这些,是师父你教的。”采蘩指着她这几日试做的纸浆,“我虽造不出侧理纸的浆水来,但对陟厘的任xg脆弱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左拐尽量不显出欣慰的表qg,不停扒他的大胡子,让嘴角不翘起来,“那你看到这张天然纸之后,可有启发?”
采蘩点头,晶亮如星的双眸中有了属于自己的信心,“师父的侧理纸,还有我之前看到的侧理纸应该都是混合本料。”
“好!”左拐脱口而出。这丫头终于开始发光了。
采蘩却好似没听见这声夸,声调如常,娓娓道来,“如果是以陟厘为单一本料,所制的纸面应接近天然纸,陟厘丝纹明显。然而,师父这张色泽虽然接近,但透光之下,纸现丝纹稀薄。如果不加其他的本料,是不会有这种纹面的。我猜多为麻料。麻纸本身有一定松厚感,易形成纸絮,又可增加陟厘本身的特xg,将优势发扬到最大。另有一种可能,麻为本料,陟厘作为——”
“作为什么?”左拐却催。
“师父,我不太确定是纸药还是胶剂。我打算等会儿就试试看,以藤浆代替麻浆。”难得手痒,心头跃跃yu试。
“等什么等?现在就去吧。”左拐一声令下。
采蘩走了两步又回头望,“师父,这侧理纸是你造的么?我不像新纸。”
“你们师父我什么纸不会造?”左拐撇嘴得意,“想当初我和——”突然不说了。
采蘩已经习惯他要回忆不回忆的样子,挑眉凉道,“师父,你说是你造的就好,不用当年啊当初啊吊起人的胃口,又不说下去。”
“去!”左拐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