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三儿,你用来测的那能响动的玩意儿有名字没有?”闽榆老爷子今日也在场。
闽槡年轻时曾当过御匠,后来任家主,向先帝辞官,先帝苦苦挽留。因此闽家子孙来考大匠,皇帝特许闽家人可入场同观。
“没名字。不过随意发些叮叮当当的声音,难道还有大用处不成?”墨紫装傻。创意不是她的,铜管是让铁匠们打的,疙瘩和梳片粗粗弄了一下,没有标准的哆唻咪。
“若加工细致些,可制一种新乐器,手摇五音,铜管上可有一首短乐。”闽槡不愧是杰出的御匠,窥一孔而观深景,“墨紫姑娘既有天分,又为大匠师,不可混然偷懒。多用点心,必有大成。还有皇上所出之题。羽毛做到如此bi真,可见你刀工之娴熟。借平衡和风力,吸引鹰眼。然,你却不能否认投机取巧之心。今日若大风,输的就是你了。”
墨紫承认这位闽家主真厉害,嘻嘻笑道,“我还以为槡爷爷会说女子安分点好,没想到竟被夸了。”
“谁在夸你?”让她叫声槡爷爷,老人家坦然接受。
“你以为我大哥未曾说过这话?”闽榆老爷子抓胡大笑,“我当初告诉他红萸女掌事闯三关的事,他回信第一句话就跟你说的八九不离十。不过,后来显示我们闽家家主气度不凡,只要是有才华的人,不分男女,一样赏识。我不说你的事,他还跟我打听你。这次特地来上都也是为了瞧瞧你。要是今儿不巧遇,下回肯定得单请。毕竟像你这样心灵手巧的女匠师,普天下恐怕找不出第二个来。”
“阿榆,你的话太多了。”闽槡拢眉。
闽榆在大他两岁的大哥面前表现得像个顽皮小弟,嘘一声,又压低嗓子对墨紫说,“小心,他对你宋家秘技已经到了非常感兴趣的地步。说不准要在闽氏子孙中挑个最好的娶你回去当媳妇,他就能一窥你手艺的窍门。喏,松儿未婚妻家就有磨珍珠的不传之秘。”
他虽小声,但一张圆桌,谁听不见?
“三爷爷”闽松有意见,说归说,扯他gān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