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望秋楼里熟人多。
“日升船场的闽老爷子替闽松少爷开庆功宴,包了芽子轩。”岑二问墨紫&iddot;“你想先去哪儿?”
“闽老爷子那儿吧。打个招呼&iddot;用不了多久。”老爷子帮她不少忙,本来要拜年去的&iddot;谁知事qg堆着来,还没能凑出时间。“你跟三娘她们说一声,就说悠着点儿喝。”
岑二又笑,应声去了。
伙计帮墨紫打开门,迎面一阵笑闹声。
“大哥,罚酒三杯,居然瞒着爹娘和咱们,向女子拜师学艺。”声音很年轻很淘气。
“跟女子学艺怎么了?孔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他可曾说这三人都是男子?爷爷也说过,只要对方有一样比自己qiáng,就值得学习。我告诉你们,千万不能小看墨紫。”闽松大少爷的傲气收敛了,嘴皮子厉害了。
“六郎七郎,你们大哥说得对。这酒,罚得没道理,所以你们自罚三杯。”闽榆老爷子慡朗笑声阵阵。
六郎七郎是闽松的弟弟吧?墨紫进了正间,叫声闽老爷子。
众人一静。
“墨哥!”闽榆已经习惯这么称呼,见到她十分高兴,“还以为你不来了,想着要真不来给我拜年,今年开chun朝廷配发咱们几个船场的份额,我就扣下不给红萸。可又一想,你如今是船司大司正,这份额说不准得由你决定,我还瞎折腾什么?”
墨紫笑道:“红萸让卫庆管着,您要扣,他管您要,我不管。至于这份额,是工部尚书批下的,我这官才当了不到半日,改不了,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