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实话,不要说秦敏是个相处起来令人愉快的老人,就单单她是祁佑年的祖母。且与祁佑年祖孙qg深,纪晓棠就会爱屋及乌,希望早点儿跟她相识,并尽量多一些相处。
“祖母,这件事确实是怪我,没有跟晓棠说清楚。”祁佑年也说道。
秦敏就用手指,轻轻地戳在祁佑年的额头上,眉眼间都是宠溺。
“不怪你还能怪谁。都怪你,我今天才认得晓棠,否则早就得了这个知己。我的画也不用寂寞了这么久。”
“都是我的错。”祁佑年笑着赔礼,“祖母尽管罚我。”
“好,那就罚你替我去提水。”秦敏立刻就道。
祁佑年痛快地答应了。
秦敏就带着纪晓棠起身,出了屋门,到廊下坐了。
廊下两口巨大的大肚水缸,里面都还剩下半缸水。这样的水缸,纪晓棠的妍华堂就有,缸里面栽种的是睡莲。
这种水缸,平时栽了睡莲可以用来观赏,若遇到紧急的qg况。还能用来救急。
秦敏屋外这两个水缸中却什么都没有种,也没养锦鲤。秦敏告诉纪晓棠,这两只水缸里的水,都是她用来洗画笔的。
“不是有个古人练字的传说。说是他洗笔,将家里池塘都变成了墨池了。”原来秦敏学的古人,要刻苦学画的意思。
这么说着话,祁佑年已经卷起了衣袖,非常熟练地先将两只缸里面剩下的水都淘了出来,然后又拎了两只木桶。就往外走。
出了jg舍不远处,一株老榕树下,就有一口井。
坐在jg舍的廊下,就能看见祁佑年如何走到井边,如何摇着轱辘打上水来,等装满了两只木桶,就一手提着一只,健步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