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的画,画的一点儿也不像。”
“哦……”祁佑年扶额,忍不住了一声。
“你做什么怪样子,再不老实些,打了你出去!”秦敏立刻瞪了祁佑年一眼,转过脸来却笑着看纪晓棠。“我的画,画的不像。”
“是不像。”纪晓棠实话实话,似乎没有看到秦敏脸上有些缤纷的神色。“皮不像,骨像。”
秦敏的一双眼睛立刻就亮了。
“画虎画皮难画骨,晓棠,你说我的话皮不像,骨像……”
“祖母画的不是石榴的形,却画出了石榴的韵。”
秦敏愣怔了片刻,随即就激动地将纪晓棠的双手都握住了。
“晓棠是我的知音。”
秦敏的话音落地,祁佑年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关,纪晓棠总算是过去了。站在大长公主身后,祁佑年冲纪晓棠伸出了大拇指,示意纪晓棠做的好。
纪晓棠微微一笑,心中格外高兴。
在敬慈庵,在大长公主的面前,祁佑年展露了他另外的一面,是他几乎从没有在纪晓棠面前展露过的,孩子气的一面。
单凭这一点,纪晓棠就知道,大长公主和祁佑年祖孙之间的感qg必定十分深厚。
大长公主将纪晓棠认作是知音,一面又拉过祁佑年来,带着些骄傲的语气数落祁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