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西河王进军,共设两个粮草大营,一个就距离邓州四五十里,在平县;而另一个设在岵岭南麓的卞邑,距离邓州足有二百里,已远离邓州的管辖范围。
表面看两个粮草大营是一样的,但其实不然,一虚一实,前者虚,后者实。
西河王貌似对楚源信任器重,但到底新投来,不可能彻底放心的。粮草之事太过重要,他宁愿放远点多费功夫。
但只设卞邑就显得太过刻意,影响并不好,于是就在平县多设一个。这平县粮草大营看似一样充裕,但其实都是障眼法,虚的。
日常大军所用粮草,一个营给一半,但其实平县量少品质还差,不过做做样子。
也是申氏兄弟逐渐势成水火,这手下的人也斗得厉害,桑广太嚣张,得罪了章夙一个亲信,这人便出手给了桑广一个教训,才有这平县仓临时调拨粮草之事。
但这人心中有数,虽数量略短品质差,但远不至于不能饱腹,可桑广现在是直接就赖这个了。
听的多了,难免记下,申彻气极之下,直接脱口而出。
章夙眉目一凛,厉喝:“噤声!”
此乃军中绝密,怎可在外宣之于口?
实则那个私自用粮草教训桑广的心腹,已经被章夙呵斥过了,大敌当前,他不允许谁在粮草上动手脚。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嫡兄竟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说了出来,他极怒,厉喝一句,又立即左右扫视。
他并未看到楚治。
但实际楚治脚下已微微一顿。
他刚巧走到城楼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