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下午有约都是万幸。”
柳直起腰,看着相泽,如释重负:“你终于不忍了。”
他就怕都这样了相泽还控制着脾气,好像欠了他怕了他一样。
相泽忽然泄气,走到他跟前。
“我大概明白你正在和什么人对抗,我相信你给自己留了余地,还一定要做吗?”
“嗯。”
柳不假思索地点头。
他自认不是极端的个人英雄主义者,但既是必要的选择,只能去做了。何况如今灭口名单上也添了柳一个了吧,于公于私都必须迎战。
“即便豁出去拉一两个大官下马,世道也不会变好。”相泽想得到柳将面对的一切,因此更不赞同他的决绝,“这种形势最好能避且避,多少虚伪一点。”
在正义和危难中衡量的假若是相泽,他也会选正义,可是做选择的是柳,他便无法大义凛然的做正义使者,让柳深陷泥沼。
“性格太差,虚伪不起来。”柳坐在高出玄关一截的地板上顿了顿鞋跟,“我就这样,宁可愤世嫉俗,也不逃避现实,得过且过。”
相泽眉头紧了紧,很快松开了。
无论柳是不是职业英雄,他都准备做正确的事。
“能告诉我你去哪吗?”
“你下午有会。”
又这样避重就轻,把相泽排除于他的世界之外,从不想多依赖他一点。
“我想你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