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金还能解释成来人想伪造成入室盗窃,手铐没了,大概率被用于制服松下。
这样使用警察标志性的手铐显出一种异样的兴致,个人情绪浓重,从行事风格看,来人不是公事公办例行灭口的职业人员,现金说不定也是顺手牵羊。
松下被黑帮抢先劫走的话危险系数比国家机关的杀手们轻多了,柳终于幸运了一次。
柳走到卧室,在从他家原装搬来的床边挽起袖子,卷起枕被,掀开床垫,撤掉床板。
里面整齐摆放着各种枪械部件,保养优越的外国货,散发着新鲜的枪油味,在此之前这味道从未透过松木的床板让相泽对这微型军火库察觉分毫。
除了一堆危险品,里面还有几支包装严密的针剂,半盒烟叶。
阿富汗当地种植烘烤的旱烟,捏碎均匀卷在纸里点燃的那种辛辣呛鼻的土烟,奇怪的是柳挺喜欢这种廉价简易的烟,揣进兜里一小包,针剂则随手扔进床头抽屉。
抽屉里药盒被碰得一动,柳看它几秒,抽出一板抠了几颗,喝水顺下去。也许出于心理作用,感觉强行压制濒临界限的负面情绪舒缓了些。
“这就是你认床的原因啊。”
背后传来相泽的声音。
早上那通电话让相泽放心不下,不详预感挥之不去,便在开幕式末尾到正式开始之间的空挡赶了回来。
“那是什么针剂?”
“镇定剂。”柳继续组装部件。
“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
相泽让开门,柳去外间找来个背包,组装完成的两把枪别在腰间,相泽辨认出床底他扫进背包里的部件,是比利时和德国产的一型枪械系统,基础部件通用,更换不同部件可以组合出多种不同口径和功能的枪型。
“下午我得失约了。”
柳坐在玄关地板换鞋,即便着急也惯常体贴的记着换鞋,相泽气得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