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一张,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如果要打比方,纪绒大概就是那种天资愚笨,却很努力的小孩,因为学得慢效果差,就别人花一分钟,他花十分钟去学,而且尽管效果寥寥,却从不放弃。
也许这份刻苦打动了谁,纪绒这样想,从浏览的间隙又抬眼打量讲台上的人。
赵泽成承接昨天的内容,整节课都在细分的讲每一个甲骨文的含义与由来。
这时候恰结束大半,换了一张幻灯片,说要与大家玩个游戏。
“甲骨文作为象形文字是很易辨认的,而且至今保存完整的可考甲骨文其实并不多,”赵泽成这样说,眼睛望了望台底下,纪绒看见他越过自己的时候,眼神很明显的顿了下,就不动了,继续道,“很多文字呢,都是后世的研究者根据已有的偏旁等重新组合出来的。”
赵泽成嘴角勾了勾:“所以我们现在来玩个游戏,老师来说字,你们来组合,看看能不能画对。”
纪绒也被课堂的内容吸引住了,没再管横在桌面上的纸条,认真盯着赵泽成的ppt在看。
赵泽成起初放了些还算简单的题目,底下的学生大多都能迅速回答上来。直到屏幕上忽然打出一个字——爱。
和前面其他动名词不同,爱实在是一个不能用具体动作模拟或是概括的词汇。
同学们犯了难,三番两次作答都被告知错误以后,反而都被吊起了胃口。
纪绒也想不好,他在小纸条的下方无意识地用笔写了个爱字,又在边上画了一些可能用到的部首,但怎么搭配,也好像都不对。
偏偏赵泽成卖关子,怎么都不翻页,就让大家想。拖到最后,讨论也无果,几名靠前的女同学开始耍赖,拉长了声音撒娇,要赵泽成快点说。
可赵泽成到最后也没说,他在铃声与同学们愤愤的喊叫里把这个作为课后作业之一布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