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连你将军我都敢下黑手。”
三人跑了几个时辰,才到了尧都城门下,温商被云飞昙用秘法封住内力,暂时功力全无,懒洋洋毫无形象地摊在黑马上,把陆珺濯赶下马。
“委屈将军暂住尧都几日,日后再向侯爷请罪。”陆珺濯替他牵马,走向城门大开的尧都。
穆府中,灵棚起了数座,君霁的棚子最靠近灵堂,身边是太保秦江的棚子,再过去才是齐哉的。其他官员依品阶,各自守着自己的棚子,有些官员伸长脖子向外看,只因为穆家的长孙正在与天子说话。
“表兄节哀,外祖定然不愿意看到你这样子。”
穆铖两天粒米未进,谁都劝不动,整个人都垮了,“都怪我,把灾星带回府”
“无稽之谈!”君霁大怒,捏着双拳来回走了数步才缓下情绪:“怪力乱神之语以后提都不要提,若表兄实在想不通,把你那驭马奴打杀了就是,他人呢?”
穆铖摇了摇头:“不知。”
“来人!”君霁一甩袍袖,高声唤来两个仪卫,“去!把穆府逃奴抓来。”
仪卫的动作所有人都看到了,只不过好奇归好奇,现在他们还得老老实实地为穆朔守灵,以免触怒了天子。
齐哉老神在在地坐在棚子里的蒲团上,耳边尽是穆府亲眷哭丧之声,哭声震天。仪卫路过他的棚子时,他装模作样地干哭两声之后,用眼神示意自己的仆从,于是仪卫之后,齐家仆从也出了穆府大门。
今天是守灵最后一天,明天穆朔出殡,之后依礼,他的儿子们都要守丧,就算穆慎出征在外,归来也是要交了兵符,守孝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