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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先是什么都想不到,随后被晓竹恭拉住跌到地上去才在脑袋里飞速地想着各种事情,戏该怎么办,许笙该怎么办。

安郝想到这里努力睁大眼睛,用力抱住自己在床上静止不动,过了很久才心神稳定,随后就伸出手去拿起手机,刷了半天消息确定没有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后,许笙那里也没有发任何消息给他,才总算是松了口气。他知道她这几天在为一个极其重要的贵族会议做准备,绝对不能分心。

刚刚的梦境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真实。骨头一节一节地裂开断掉,白森森地带着淅淅沥沥的脊髓液……

他想到这里有点反胃,伸手又想摸过一边的手机给许笙打个电话过去,后来还是放弃这种想法直接下床洗漱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走出门去吃早餐,实在难受得要死,却还是皱着眉强迫自己吃了不少,毕竟今天的戏还要拍的,要消耗很大的体力。

这场戏依旧拍到很晚,和他对戏的配角今天状态不佳,连带着他一起被导演卡着重拍了一条又一条,他本来就受到了刺激吃的不多,现在更是一边站在原地听着对戏的配角挨批,一边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脑袋里一遍一遍地回放梦境和昨晚发生的车祸。

于是他晚上坐在剧组里看着饭盒紧蹙着眉,又相当于什么都没吃,只勉强接了晓竹恭递来的零食吃了几口。

安郝回到住的旅馆后,想到今天又是每月的十五了,于是阳台搬着凳子看了会月亮。他坐在那里双手在胸前交叉着,把头抵在阳台的玻璃上有点困倦着想着许笙,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最后他算是半在阳台上被冻醒,半被手机声吵醒的。

深夜的阳台乌黑黑一片,并且极冷,让人被冻得觉得连血液都被固定在血管里不流通了。

安郝半张开右眼挣扎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来,被十二点半的时间刺痛了眼睛。直到听到管家在那一头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又忙到没做到答应和许笙每天视屏这件事情。

“我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越职提醒您,大人这个星期每天都在等着先生打电话给她,每次等到很晚,但从来没有等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