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后,谢远琮替她擦干抱回。怀中人跟猫似的蜷成一团,长长的睫毛上还挂动着水汽。
一沾床就又躲进了里侧。
纪初苓被折腾得实在是累,可有个危机在侧,意识又自个吊在那。等好半天,见谢远琮只是紧拥着她并未再做什么,才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到天灰亮时,纪初苓醒了一回。
只微微一动,一身的酸痛就提醒她昨儿同谢远琮完婚了,嘴角不经意扬起。
也正是这一动,身后不留神就碰上了什么。
纪初苓一惊,瞬间就清醒透了。
这……都过一夜了吧,怎还?
怀里人有了动静,谢远琮搂着她蹭了蹭她后颈道;“醒了?还早呢,你再睡会。”
他声音听来很是寻常,可纪初苓转了头,却见人正睁了一双清明的眼看她,其中暗涌凶光。
昨夜将她吞拆入腹时便是如此。她忙回头闭眼不敢动了。
然躯肤相贴,那般火热,她还如何能睡着啊。好半天察觉他没有一点消去的迹象,反而愈加厉害,搂着她的手心也汗涔涔的。
她迟疑半晌,突然间转过身来环抱住他的腰身,颇有种视死如归的气势。
“你是不是难受……我,听说这样忍着不好的。”
娇香的身躯软软扑进怀里,谢远琮喉结滚动几许,手臂下意识收紧了些。只一想到他留下的那些罪状,却仍是未动。
“你睡你的。”
嗳,这人听不懂么。纪初苓拿指尖戳了戳他胸膛:“我是说,我没事了,你……”
她尚不知自己点了火。
话未说完,眼前却已是天旋地转,谢远琮箍着她手同她咬耳朵:“苓苓,这可是你撩拨的……”
“远琮?”这突如其来的,她声儿都颤了颤。但很快纪初苓就恨不得想捏死自己了。
骤起乍落中,纪初苓总算明白他昨夜已是足够怜惜她了……她又悔了一回。
乖乖睡着等天亮不成吗?为何这般好心要去心疼他,她这算不算以身饲虎?纪初苓就在分不清是对自己还是对他的心疼之中,渐醒渐昏。
再醒时天光大亮。
身上床铺都早已收拾妥当,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可见纪初苓这一觉睡得有多死。
谢远琮正在替她上药,见她醒了,笑着凑上来吻了吻她的嘴角。
一脸餍足。
纪初苓回赠他一记白眼。然而瞥见外头天色时,忽猛得一坐而起,这一动扯到酸痛处,又差点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