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竟然是个牌位!
安息吓得手一松,牌位在chuáng板上反弹几下,直接掉在了地上。
红烛光芒突然闪烁,很明显是个不祥的预兆。
安息怂了,诚惶诚恐的把牌位捡起来,还用手指掸了掸灰尘,十分做作。他看牌位上一字未写,以为拿的是反面,便又翻转过来,再掸一次灰。结果牌位另一面,依旧一片空白。
这是一块无字牌位,供奉在婚chuáng上。
安息打了个寒颤,如果他没有发现,在这chuáng上睡一晚,那感觉就仿佛与鬼共枕。
等等,与鬼共枕?
安息霎时明白这块牌位属于谁了。
难怪新郎一直qiáng调dòng房花烛夜。
他重又把牌位放回原处,自己也躺回去。
只是一个牌位而已,同chuáng共枕一晚安息根本不怂。
这一次,他仿佛被人撒了一把安眠粉,很快沉沉睡去。
……
第二天,天光大亮,安息终于走出房间。
门外是二楼的走廊,沿着楼梯下去,正好走进宅子的天井里。
可天井的风格却和喜气洋洋的婚房完全不一样。
这里一片死寂。
没有为婚礼忙碌的家仆,也没有贺喜的亲朋好友。楼梯旁的角落里停着一架破旧的花轿,安息脚下的地面上铺散着厚厚一层鞭pào的残渣,风chuī过,扬起漫天纷飞的纸钱。纸钱缓缓飘落在安息脚尖,覆盖在他大红的绣花鞋面上,白得刺目又令人胆寒。
安息“啧”了一声,下意识退后,不想让这种不吉利的东西粘在身上,却没想到踩到了某种东西,清脆一声响。安息回头,瞬间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