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的花轿前,俯身倒着两个人。从他刚才踩出来的声音判断,那大概不能算两个“人”。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安息的预料,他一股寒意围在周身。安息皱起眉,又上前踢了一脚。那东西很轻,直接被他踢翻过身来。
“卧槽!”安息没忍住爆了句粗口,他现在实在想不到其他词来表达心情。
那是一个纸人,一个办丧事用的,烧给死人的祭品。
纸人被他踢得抬着头,惨白的脸正对安息,无神的眼睛和两颊上的胭脂组合在一起,诡异非凡。
安息起了一身jī皮疙瘩,急忙移开视线,向前走去。
天井不大,破败的厉害,抬头向上看,墙上的雕花全都被蛀蚀的破烂不堪,二楼的窗框摇摇欲坠,就连屋顶的瓦当,都已经掉的不剩几个了。天井连着老宅的大厅内,大厅正中悬着的牌匾碎了一半。牌匾下挂着一幅地狱百鬼图,两侧辅以楹联。可惜楹联早已褪色,白底黑字仿佛挂着挽联。楹联底端有一张方桌,方桌正中摆放着石英钟,石英钟的右侧有一个空着的花瓶,而左侧则放着铜镜,锈蚀得有点古意森森。
安息走近方桌,他去安徽旅游的时候见过这种桌面摆放,鸣钟、花瓶、镜子,寓意终生(钟声)平(瓶)静(镜)。
“找到了,找到了,最后一个玩家!”
一片寂静之间,突然一个大嗓门惊雷般炸响。
安息被吓得一个激灵,急忙转身,看到天井右边的门口不知何时站了四个人,其中一人正大步向他走来。
来人穿着军装,右臂看上去受了伤,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
就在来人大踏步接近,伸手即将拍在他肩头的时刻,安息灵巧的闪身躲过了。
来人扑了个空,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挠挠头,“抱歉,我确实不应该随便拍女孩子的肩。不过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都是玩家。”
“那可不是女孩子。”一个女声响起,冰冰凉凉的语调,不满的意味都快从话里溢出来了,“观众有病吧,把新娘角色给了一个男人,却让给我穿这么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