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冷水,入口一路从喉管冷到了胃里。刘不著病得迷糊,身子打了个哆嗦,嗓子倒是没有刚才那么烧了。
等刘不著的眼睛慢慢能够睁开,聚焦,他发现头顶并不是白湖寺的净色幔帐,而是漏光的破屋顶。而身下不是白湖寺清静客房的木板床,而是破庙的角落脏污泥泞的地板。
就连眼前给他喂水的俊秀青年,都不是他熟悉的照顾他起居的小厮。
刘不著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现在什么情况,难不成他这是在白湖寺病死了,一睁眼又重生到了别人的身上?!
☆、第二世
刘不著的疑问并没有得到解答,那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喂他喝了水之后,把他挪过自己先前睡的干草堆上。
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探了探,收回手便出去了。
刘不著病得整个人都迷糊了,脸色依旧苍白,只有刚才喝水时碰到水的唇游有些水色,不过他连唇色都是那么的浅淡。
这样的一个病弱秧子躺在这样一个破庙里,可能一个不注意的空当,便会断了气。
刘不著睡去没一会,白日里并不太好的天色慢慢变得黑压,好在没有下雨。
书生打扮的男子出门后一直没有回来,倒是不知从哪里来了个小沙弥。
这个小沙弥站在破庙外面看了一会,抬头看了看天,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走进破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