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周氏在白湖寺里求了一签,卦上说要想刘子虞的病要想好,还得委屈他这个兄长去寺里为弟弟祈福。
白湖寺离刘府两地相隔不到百里,马车一日便达。只是刘不著体弱,这样的车马劳顿少不得又得病上些许时日。
一个聪慧康健的小儿子和一个病弱平庸的大儿子。孰轻孰重,周氏还未做决断,倒是祖母这边替她作了选择。
这种求拜佛的事,灵不灵也不知道,但好歹能让人心安一些。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刘不著想想便点了头应下了。
并不是周氏不理,而是因为刘子虞的事情烦恼,到处求医问药的奔波并不在家中。
二房的气压一直都低沉,加上祖母的吩咐,在周氏的面前的下人们对此半句都不敢多提。
就这样瞒着,等刘不著已经到了白湖寺,周氏还不知道这件事。
刘不著一到白湖寺,便又病倒了。
在寺里特意为他的客房不过躺了一夜,第二日再醒来的时候脑子昏沉,眼前迷蒙,只觉天旋地转。喉中烧的厉害,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伴随着他剧烈的咳嗽声,一个窝在墙根干草堆里的清瘦身影从梦中苏醒。
那书生打扮的清瘦男子年纪不过双十,身形虽是有些单薄,相貌倒是不差。
听着刘不著咳得死去活来,不知从哪拿来个缺了个豁口粗陶碗,碗里盛了一些水凑过去给人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