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长行不义之举在先,莫要怪我今日痛下杀手,大义灭亲。”呼延果毅叹息了一声,将手中的人头轻轻放在了地上,甚至为其拭去了面容上的一抹血渍。
辇车上的女子走了下来,颤声哭喊着:“大单于——”
颛渠阏氏也在声嘶力竭地大喊:“你们母子俩这双骗子!”却已不复适才的凶狠,显露出绝望之态。
“颛渠阏氏,”呼延果毅笑了,那是一个隐含恶意的笑容,“单于遗书上说的,是让你殉葬。”
等回到帐中了,檀玄仍对今日葬礼上发生之事深感不解。
他居宫廷数十年,可说见惯了人心鬼蜮,权势倾轧。虽不可直言断定阴谋,却也觉得今日发生之事处处显得仓促和蹩脚,捉襟见肘。
薛存芳说道:“匈奴人不谋略,他们奉行的是杀戮和强者为尊。”
呼延果毅今日的一番演说,不过是明面上走一个过场罢了。
“最后谁活下来了,谁赢了,谁就是王。”
檀玄忧虑道:“值此时发生大变,恐于侯爷有碍,属下以为该尽早启程了。”
薛存芳眉心微颦,亦想叹一口气:他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担心……还能否顺遂返程了。
果然,等到他去左贤王的大帐里请辞,呼延墨毒只是一味笑眯眯地和他打太极,在他的再三坚持下,才带他去见了三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