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从腰间掏出一块东西,抖落着抻直了——那是一块羊皮卷,上面依稀可见不拘绳墨的匈奴文字。
“我们的大王子、人人称颂的‘贤王’、我的哥哥、呼延昌东,昨夜,他派了人去我的大帐行刺我!我可是他的弟弟,父亲尚且尸骨未寒,他竟做出如此禽兽行径!”
“只因他知道,我手里握有父亲这封临终前的传位遗书。”
人群中响起一声女子刺耳的尖叫:“不可能!”
呼延果毅直直看过去,冷笑了一声,“看来颛渠阏氏这是做贼心虚,知道父亲写了什么了?”
说到这儿,呼延果毅有意抬高了声量,其声如洪钟,回荡于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边:“父亲要将单于之位传给我!”
话音刚落,颛渠阏氏的一张脸已涨得通红,面容扭曲,死死瞪住呼延果毅,像是恨不能当即扑杀了他。
呼延果毅将目光往人群里巡睃了一圈,“若有人信不过,大可上前亲自来看。”
众人面面相觑,游移不定,有一人出声提议道:“左贤王是大汗最为爱重的弟弟,不如让他看看?”
呼延墨毒于是上前接过羊皮卷,仔细端详,片刻后,抬头正色道:“确是兄长之真迹。”
“三王子所言,句句为真。”
呼延果毅收起羊皮卷,笑道:“多谢左贤王。”
又继续说道:“颛渠阏氏和大王子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他们派人刺杀我,还要在葬礼上戕害我的母亲,所有人都知道,往日父亲最宠爱的便是我的母亲贺来阏氏,我母族又是草原上的贵族,怎有可能让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