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乐声或高或低,或急或缓,薛存芳弹拨的姿态皆来得自如而肆意,倒是聂徵怵在一旁岿然不动,只知直勾勾地盯着他。间歇里薛存芳似是无意地一抬眼,目光落在了他身上,挑动嘴角似有若无地笑了一笑。
——酒不醉人人自醉。
乐有了,自然也有了舞。
胡女善舞,她随乐起舞,舞姿袅娜生姿,尽态极妍。烛火将她的舞姿拓印在墙上,婆娑妙曼,似一人在身后与之共舞,有奇异凄迷之美。
一曲毕,胡女看向薛存芳的眸子熠熠生光。
“公子有高妙之乐。”
“她的舞呢,”回房后聂徵多问了一句,“是不是也跳得极好?”
薛存芳一怔,眯起眼来看他,皱了皱鼻子,“好酸……”
“她的舞好不好我不知道,”他拎着酒壶仰头喝了一口,侧目看向聂徵,“酒倒是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说着将人按坐在榻上,把酒壶送过去,他突兀地问了一句:“你的衣物还有的换吗?”
聂徵下意识答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