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淇只觉得自己心中那一腔悲愤满心郁结就被这冷冷清清的几句话击垮了,他放下了坛子,笑了笑,“那我去结账,今天出来可是要置办年货的。”
“我去吧。”苏远起身,“我去老板会便宜点,毕竟我帮他招揽了那么多生意连带着挂墙上的画都是义务画的。”
最后酒馆老板果真没收钱,拐弯抹角地问苏远还有当酒保的意向么并大肆赞美了他的酒量最后得到否定的结果也不恼。
耸了耸肩把话题拐到画脏了又须重画几张上。
最后眉开眼笑地抱了坛据说珍藏多年的竹叶青给苏远。
苏远转身就走,张梓淇倚在门框边等他,苏远随手把酒塞给张梓淇。
“哟,老板人不错嘛,不收钱就算了还送坛酒,苏远你和他关系很好?”张梓淇抱着酒,美滋滋地说。
“好个屁。”苏远难得竖起了眉毛,怒道,“这家伙说酒馆要翻新还要扩建,做成酒楼,这一坛酒他起码要换我二十副画!奸商!”
“苏远你和他关系果然是不错啊。”张梓淇笑,目光透过酒馆的窗框洒在那个忙忙碌碌认真敲珠算的老板身上。
老板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停下了敲珠算的手,抬头对着张梓淇一笑。
笑容很好看,就是带着几分连嘴角上扬弧度都计算好了的市侩。
之后的一路都十分之平淡,苏远和张梓淇买到了想要的年货,偶尔张梓淇和苏远讲两个冷笑话,偶尔同认识的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