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平常不喝酒,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喝酒,实际上他酒量比大多数人都要好,他只是不喜欢酒冲入喉中那辛辣的感觉。
但舍命陪君子,这点自觉苏远还是有的,而且苏远说不清自己现在是怎么了,胸口有一股郁结之情堵在那里,他帮自己斟满一碗酒,打算用酒把那种奇怪的感情冲下去。
张梓淇一口气喝了半坛,看见对面苏远的做法,颇有点意外,而后他又咧开嘴笑了,举着坛子往苏远的碗上轻轻碰了一下。
苏远端起碗,一饮而尽。
张梓淇一怔,苏远刚刚拿碗的姿势,不像是初次进酒馆的人,倒像是一个泡在酒坛子里的老酒鬼。
这时苏远已经放下碗,神色如常,碗里已经空空如也。
张梓淇又是一怔,没想到看起来一杯倒的苏远竟然是个显山不露水的老酒鬼,一时起了争强好胜之心,他帮苏远重新满上,然后仰头把剩下的酒都喝光了。
苏远再次十分利落地把碗里的酒都喝光了。
张梓淇举起坛子,打算再次帮他斟满,被苏远抬手制止了。
苏远还是那副冰山脸,脸上连一丝红晕都没有,他淡淡地说,“别倒了,你喝不过我的。”
“我曾在酒馆里当过酒保——就是那种坐在酒馆里,和客人拼酒,客人赢了喝酒免费,客人输了就买两份单,酒保和自己的。当初我在这里喝了整整一个月的酒,从来没输过。”
张梓淇没想到苏远还有这样一段彪悍的历史,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不过,就是那一个月的酒,导致到现在我脾胃都不好,动不动还要痛一下。”苏远颇自嘲地笑了笑,“像你这样借酒浇愁的人酒馆里比比皆是,但喝完吐一场就好了,还有,喝醉酒的滋味挺难受的,一般来说我不支持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