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脸上罕见的划过了一丝真实的表情,他向张梓淇身边凑近了些,猝不及防道,“也只有你们这群新兵蛋子会想这么多,我之前在边疆,整整待了三年,最后回去的时候还是因为身中奇毒,非得回汴京解不可。”
“人都快死了,谁还会注意来回的路有什么不同?千里路迢迢,我们可是在这条路上奔走了近十年了。”
张梓淇现在的听力又恢复了些,他过度算命干涉命运的判决还是下来了。他本来以为他会瞎,却没想到最后自己会聋。
张梓淇没接宋慈的话茬,宋慈也觉得没必要待这里一直犯蠢,于是他换上了最常用的那副笑脸面具,直接下车了。
跟着大将军的进度还是喜人,离汴京一步步近了,天气也是一天天的回暖了。张梓淇咬秃了一支笔,终于帮宋慈代笔出了一份还算靠谱,详尽的战场报告。
做好报告的一大伙人连口热饭还没顾上吃,又迅速被召见进宫面圣。
皇上一年没见,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同众人寒暄了几句再将现场情况双方伤亡什么的了解清楚后就挥手将一大伙人放行了。
不过立下了赫赫战功的宋慈将军因表现突出,被皇帝留在宫中。
宋慈临出发前的那个晚上和大家行酒令,被灌惨了,整个人醉醺醺地拉着张梓淇表示自己对不起老将军,表示会还老将军一个好名声云云。
晚上哭得惨兮兮的宋慈将军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翻脸不认人了,但介于宋慈是目前张梓淇认识的最掌握话语权的人了,所以张梓淇心底还是对他抱了少许期许,希望他能让老将军沉冤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