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差了几波人,打听回来得净是些模棱两可的情况,索性亲自跑一趟京城,好歹不论,起码问清楚。”
回应有些许意外,但仔细想想,似乎理所当然在情理之中。芃羽点点头,垂眸,覆盖好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
晴川历历,旭日高照。乾元殿,其上所筑重檐庑殿顶,由恒河沙数的灿金琉璃瓦镶嵌而成,此刻与日光辉映,极是光辉炫目。
殿内,高阶之上,成帝广袖一dàng,朗声道:“诸卿若无他事禀奏,那今日朝会就到此为止。”
堂下沉默片刻,而后一众官员齐声唱喏:“恭送陛下!”
待出沈越踏出殿门,沈超在蟠龙柱旁等候已有片刻。见了胞弟,沈越也只是微微颔首,面容一如既往死沉,沈超看兄长如常大跨步疾行,一记无声苦笑,旋即迈步跟上。
“哥,有罪的已然悉数归案,而今你也位极人臣,按理说该释怀了,但至今没见你露过一分轻松神情……不对,是没见你笑过。”
闻得胞弟此言,沈越稍稍迟疑,步子似乎也顿了一顿。
“我笑不笑,跟这些无关。”
笑是因为开怀,可事到如今,沈越发现,竟没有什么能让自己开心的了。
沈超一番好心被泼了一盆冷水,习以为常地撇撇嘴,默然跟在兄长身后。
将出宫门时,一道绯袍人影伫立门侧,沈越沈超远远瞧见,二人躬身问候:“羡陶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