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门少时一舞扬名,而今托此立身,该是先生教的好。
有乐师邀杜玉门赴画舫,不吝金银,为求胡乐,再好不过的一桩生意,去了才知是旧客,最是风趣。
一众舞jì皆是碧玉青葱的年岁,燕身楚腰,堪堪齐肩,坐上之人见杜玉门前来,打趣说:“你瞧瞧这等身量,皆不如你,七尺不止,别有滋味。”
杜玉门阔步近前,捏颔倾扶酒盅灌他一壶,乐师甘昶叫他猛灌,一阵呛咳偏还止不住笑。
杜玉门提壶饮尽残酒,挑笑揶揄:“先生虽年纪稍长,姿容尚可,改日为你引荐鸨娘不迟。”
甘昶拍手叫停歌舞,吩咐人抱出胡琴:“今日请你来实属无奈,东家蛮横,别的都不愿意来,独你念旧。”
柳风寻了僻静之所登上甲板,趁仆守不备摸入房中,一刀抹喉。
主家似仍在睡梦中,横肉四溢的脸上满是猥琐的笑容,引桌上烛灯火撩锦被。
杜玉门那厢直将空壶丢去甘昶怀中:“打住,我为东珠而来,来前不知是你,莫要自作多情。”
甘昶抱壶自怜:“这可真是叫人伤心,竟比不得那串珠子,衣服已经备好,就在后厢。”
柳风飞身出窗,随手拽过一人敲晕,拖到里间换上昏迷之人的衣服,翻栏跃入河中,游回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