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了!”时岸跳起来吼道!
时岸想不明便雁飞澜为什么总是纠结于现在的生活,雁飞澜现在的生活哪里算得上糟糕,就算是外卖员,外卖员又怎么了,什么职业不是为了混口饭吃,他是大学老师又怎么了,大学老师的工作就一定体面么?
要是体面,时岸现在怎么会有想辞职的冲动。
“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纠结于你的现在!现在怎么了!”时岸抹了一把眼睛上残留的眼泪吼道:“外卖员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连外卖员还做不成呢!这狗屁大学老师我还都不想干了呢!”
雁飞澜从地上起身,时岸满脸涨红,一双眼睛里哪里还有刚刚的半点柔弱,盯着雁飞澜像是就要和雁飞澜动手。
“雁飞澜!”时岸歇斯底里的喊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不要在一起!”
“要要要,好好好,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雁飞澜边说边将时岸揽进了怀里,安慰的拍在他的背上,嘴里一直念叨着:“好好好,在一起在一起,不分手不分手,谁先提分手谁就是狗,好不好?好好好,不生气了不生气了,脸都红了。”
雁飞澜的“好”说的太快了,时岸甚至都来不及反应。
被雁飞澜抱了好一会儿时岸才从雁飞澜怀里挣出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雁飞澜捏了捏时岸没什么肉的脸颊说道:“我说好,我们在一起,谈恋爱的那种在一起,答应你说的,谁先提分手谁是狗,就去和飞飞吃一只碗里的饭。”
时岸瞪圆了眼睛指着雁飞澜说:“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吐沫一个钉,雁飞澜,有朝一日你要是食言了我让你连和飞飞吃一碗饭的机会都没有。”
雁飞澜被时岸逗笑了,在一起了,雁飞澜就没有想过分开的事情。
他和时岸之间的距离是遥远的,是隔着一个世界,隔着一间干净整洁的屋子,隔着五年牢狱生活,隔着一辆电动车的,可时岸好像从来没有怕过,从上学的时候开始,时岸迈向他的每一步好像都走得格外坚定。
时岸一个人朝他走了这么久,雁飞澜想,他是时候朝时岸迈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