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岸起身起到一半,雁飞澜这话就像不轻不重的锤子,砸在他身上不疼不痒的,他不知道自己是该起来还是该坐回去跟雁飞澜掰扯掰扯关于男人没钱能不能爱人的问题。
最终,时岸还是起了身,他拿着吃了一半的橘子,自顾走到餐厅门口,在迈出去的时候又转身回来,在雁飞澜的侧脸上飞快的啄了一口,随后快步跑回了书房。
雁飞澜看着掉在餐厅门口的那只拖鞋,只觉得被时岸吻过的那一小块地方正泛着带有春天味道的燥热。
时岸回了书房,手忙脚乱但不知道为什么的自己锁了门,匆匆坐在电脑跟前才勉强定了定神。
手里的橘子差点被榨成了汁,时岸从纸抽里抽了一张纸擦着手心,力气用的不小,掌心泛了红。
想到刚才那个算不上吻的吻,时岸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连在一起都还没在一起就吻了人家,实在不够稳当,实在不像个年近三十的人民教师做得出的事情。
时岸掩面,自己暗地里皱了好几下眉头。
寓小言圣
实在不够稳重。
工作上的糟心要靠感情来治愈,可人又不是只靠感情就能吃饱饭的,时岸总归还是要工作的。
登录电脑端微信,时岸点进比赛群组让学生把要修改的论文发过来,他提前找些需要修改的地方,到时候晚上去教研室一一指出,既不浪费他们下午上课时间也不浪费大家晚上休息时间。
时岸敲了一条信息发送在群组里。
【把你们的论文发给我,我看看有哪里需要修改。】
论文文档很快接收成功。
时岸把自己闷书房里呆了一下午,期间李老师还打了一通电话来,中心思想仍不再是催着时老师结婚而是催着时老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