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分手了。”齐耿醉了一般在原地打转,嘴里念念有词着。
她觉得齐耿一定是中了邪,气得扭头就走,决定三天不再理他。
结果齐耿第二天就主动来找她了,深秋时节,他铜色的脸竟红润着:“我今天值的夜班,咱们白天出去耍罢!”
阿秀突然有些慌乱,背过身去,用手指捋着辫子,说:“约人家出去玩也不提前说,我今天穿的可真随意!”
但很快她又说:“不行,我下午要给小少爷煨牛奶,走不开。”
齐耿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胳膊说:“你把小少爷也带上,不就得了!”
“不行,不行,”阿秀头摇得像拨浪鼓,“二爷知道会骂我的。”
“他们都分手了,怎的会骂你?”齐耿反问。
阿秀也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两人根本不像分手,反而更像老夫老妻闹矛盾。
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去问段轻言,没想到段轻言只是低头一思索,抬起头便答应了她。
段轻言也有段时日未见齐耿,今日一见,才发现段家真的养人,齐耿一身腱子肉竟有了偃旗息鼓之势,脸颊的肉也有些丰满起来,笑时竟带了些福气。
出公馆大门时,果然没有人再拦他了。
他们三人拦了三辆黄包车,按阿秀的意思,直奔向了“大世界”——一个巨型游乐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