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少爷...我承认你的事是我说出去的,可除了这件事,我从未说过别的事啊!”
“究竟是何事?”陈管家看向阿秀,阿秀也被此情此景吓得够呛,哪还说得出话来,直到陈管家又瞪了她一眼,她才颤着声音将听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复述了一遍。
“都给我跪下。”陈管家勃然大怒。
阿秀闻声倒地,哭腔已从喉咙溢出。
“你还不知自己错在何处?”陈管家痛心疾首看向丁子,“往日你们要如何嚼舌根,二爷仁慈,便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不与你们计较。我们当下人的,主子的事听到了看见了,也要当没听到没看见。如今你说只传了这一件事,可那餐桌上交谈的事情多了去,又何止是这一件?说有易,说无难!你要如何证明自己没说过旁的话?你欺我们小少爷是软柿子,要是哪天你心野了,可是要将二爷也当了软柿子,再去传那风言风语?”
“陈老,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万万不敢啊!”丁子爬向陈管家,抱着他的大腿哀嚎道。
阿秀抽噎着,脸已憋得通红,半天说不出句整话来。
“小少爷心软,此事若是让二爷知道,怕是要家法处置了。”陈管家冷哼一声。
丁子听见家法二字,忽地眼前一黑,厥了过去。
阿秀送晚餐来时,段轻言提了句丁子,她便吓得差点把手中餐盘抖掉,放置好餐具后,才辩白道:“小少爷,我与那丁子属实没多大感情,我平日里也觉着他不太真诚,老说些骇人听闻的话...”
段轻言看了她一眼,见她眼里闪着真诚的光亮,便什么话也没再说了。
晚上他在书桌前看书看得入迷,一根手杖突然倚靠在他桌子边上,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双胳膊从后圈住,身后人在他脸颊亲了一下,道:“我都听陈管家说了。”
“二爷,我不是怕被说闲话...”
“我知道。这道理我懂得,陈管家也懂得,只是没想到我的言儿也长大了。”
段路昇的气息喷洒在他脖颈上,引得他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