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将大洋都塞给齐耿,说:“谢谢你。还有,租你一个房间。”
“我哪能要你钱?”齐耿憋红了脸说,“而且,没空房间了。”
他平时起居就在茶馆里,茶馆不大,只有两间卧室,一间小的靠近大堂的房间已分给了店里唯一一个跑堂——大福,而他自己则住在后院唯一一间平房里。
那时天色已黑,茶馆打了烊,两人分坐在茶桌两侧,相对无言。
齐耿主动打破僵局:“你要是不介意,我那房间够大,还能再摆张床。”
烛光明灭间,桌对面那人却只把头低着,怎么也不回话,齐耿急着性子说:“俩大男人,我还能对你做什么不成?”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果不其然,沈忘很快抬起头,好看的眉头又重新蹙成一团。
“我不是这个意思…”齐耿抓了抓后脑勺,嘴开始笨起来。
他是个粗人,实在学不会说漂亮话。
沈忘实在是好看,是超越性别的好看,好看到无论男女,总要对他的相貌起反应。
沈忘留下来了,齐耿日夜对着这张漂亮脸蛋,总容易分心。夏夜的沈忘穿得透薄,风吹起他的衣角,露出白皙的脊背,齐耿看着看着鼻血就流了下来。大半夜闷声在被窝里自我纾解,好不容易释放出来,想起沈忘瘦弱的腰身,裤裆又一下顶起来了。
第26章
“沈忘”记得一切。
记得自己是如何心灰意冷离开上海,离开段公馆,又是如何随心地买一张火车票南下,包括路上发生的一切。火车离开繁华的都市,所经之地逐渐贫瘠,车上的乘客行头也逐渐不成型,他那剪裁精细的衬衫开始变得不合群。
他在天禄镇下了车,殊不知早已引来旁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