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堂气得蹬他一脚。“我今天刚换的床单啊!”这个不讲卫生的!
男人听说,便把脸侧过来,撒娇:“那你给我洗。”
以跟这个人生活多年的经验唐堂自己也知道,此刻要把这周立辉从床上撬起来赶到浴室去洗手洗脸是多么不现实的一件事。他怒目瞪他半晌,终于在男人那种‘你不给我洗我就不洗,反正床单脏了在乎的人不是我’的无耻眼光中败下阵来。
“猪!”骂了一声,唐堂爬起来就往浴室冲。留下周立辉在床上抬高了头,看着他的背影得意地笑。
热水很快就被端到了床边,周立辉这会儿乖得不行,跟那幼儿园大班的小孩似的,举着双手,任唐堂拉着脸以杀猪般的力道用力给他擦脸擦手,还把脖子伸长了左右转动一下,好让他也顺便照顾到。
唐堂看到他这安心享受的模样就心中有火,一火就口不择言。
“老子就当提前伺候脑中风病人了!”
周立辉一听这话,眼睛一睁,脸上流露出浓浓的受伤表情来。
“糖糖,你伤害了我。”
“……”
“不过我一笑而过。”说着就嬉皮笑脸地凑上来,作势要亲他。
“挺你的尸!发什么酒疯!”唐堂无情地一掌将之推倒在床上,忿忿端着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