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班觉贡布出门,自己还觉得如在梦中。青稞酒度数低,班觉贡布只是带了一点酒气,扭头看他,忽然伸出胳膊来,搂着他的肩膀往前走。
傅杨河说道:“我以为他把你叫过来,是要给你颜色看的。”
“他的确给了我颜色看,”班觉贡布说,“你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么。他的意思,他还不死心,要是我对你不好,他随时都会把你抢过去。”
班觉贡布说完就笑了,这个张老师,果真书生意气,爱人哪是想抢就能抢走的。
傅杨河笑了笑,想看看如今几点了,伸手掏了一下兜,却没摸到手机。
“我把手机落沙发上了。”傅杨河说,“你等我一会,我回去拿。”
他手机里存着些少儿不宜的照片,是他趁班觉贡布睡着的时候拍的,当时一时猥琐,偷偷把班觉贡布的内裤扒下来拍了几张照片。虽然手机锁了屏,不过傅杨河还是有些心虚,唯恐出一个艳照门。
他赶紧跑回到张跃房间,敲了一下门,却没听见张跃回应,他顺势开了一下,门依然没锁。
“你怎么总不锁门。”他一边进去一边说,进来却发现张跃不在房间里,他的手机则在沙发上放着。他就过去拿了手机,听见洗手间里传来哗哗啦啦的水声,张跃正洗澡呢。
他转身就要偷偷溜出去,却突然听到了水声以外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像是哽咽啜泣。
傅杨河愣了一下,走到浴室门口,那啜泣声就更明显了,他将浴室的门拉开,就发现张跃坐在浴室的地板上,热水浇了一身,正埋在膝上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