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发展这样自然而然。
从两个人情不自禁地在大庭广众下接触,到现在的光明正大如同情人的举动。
最初的时候两人还能找各自的理由含混过去,但等到现在,所有的言语都无法反驳他们正做的那些事情。
那只会对喜欢的、在意的、想要和他在一起的人做的事情。
两个人暂时没有说话。
盘中的食物一点点减少,每一样东西都被共同分享,当最后一口食物被吃完,季迟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然后他放下东西,将双手撑在桌子上。
这个姿势颇为正经。在做出这个姿势的同时,看着陈浮的季迟也有同样的正经,他单刀直入说:“我们可以——”
桌上的灯光由亮变暗。漆黑漆黑的窗外,两盏明灯亮起一会后,又淹没于黑暗。
陈浮看着季迟,对方马上就要说出那句最值得喜爱也最值得恐惧的句子。
但他不能清除地分辨自己此刻的感觉。
喜悦,焦虑,怀疑,轻松。
他和季迟会在一起的。
第二次分手的那一刻,陈浮就这样想;这一段分手其间,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他同样这样想。
现在一切已经应验。
只等他点头同意。
可是有一个怀疑依旧让他如鲠在喉。
季迟现在跟他在一起真的像他所感觉到的那样足够轻松吗?季迟真的能够忘记过去那个越爱越负疚的逻辑吗?
他和对方再一次在一起之后,对方会不会像之前一样,重新陷入之前的状态无法自拔?
陈浮不能确定。
也许找任何一个心理医生过来也不能够百分之百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