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了那个女生,以及后来的重复她行为的女生们。但是我接受了齐弋。
说到底,还是我自己改变了。
曾经我拥有茂密的灌木丛,枝叶将我包裹起来,母亲的呼唤也不能动摇我躲藏的决心。女生们笑着朝我说:“文初,我们喜欢你,你快出来,和我们在一起。”
我听了,只是缩得更紧。灌木丛的叶子宽大而柔软,我不想离开这个温暖的巢穴。
后来莫名其妙地,我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东西。只是做了一个短梦,醒来后就只剩自己在冷风中。我感到惶恐极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齐弋向我伸出手来。
我并不知道这手会将自己带去何方,就急急忙忙地握了上去。风太冷了,我需要温暖。
那一刻,哪怕不是齐弋,而是其他什么人,恐怕对我来说,也都是一样的。
我一直在顺其自然地生活着。
顺其自然地从孩子长大成人,顺其自然地上学,毕业,工作,接受父母的逝世。
顺其自然地与齐弋认识,并与他结婚。
之所以这样做,也许是因为我以为顺其自然,就会获得保护,获得幸福。但是它们究竟是什么模样,我没有确切的概念,我从始至终在追逐的,可能只是虚幻的东西。
这些道理,是在经历过婚姻之后,我才明白的。
耶弥的婚礼还保留着少数民族的传统,没有铺张的习惯。又因为我和齐弋都是男性beta,所以婚礼办得更简单朴素,只是吃了几顿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