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一起半年又分开,你不需要这样。”
法律上规定夫妻因感情不合分居两年可由一方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那么情侣呢?没有法律的保障,超过两年不见面的情侣呢?除了自作多情的妄想狂,有谁会认为他们的关系仍在延续呢?
在他还没有完全忘却往事的今日,卓霜已经找到了其他的人。像是被名为嫉妒的剧毒腐蚀后留下的丑陋焦黑痕迹,刺痛的感觉也格外鲜明。
“你怎么会这样觉得?”
后面有一辆跑车想要超车,卓霜放慢车速让它呼啸着从一边冲了出去。
“那天晚上,袁小姐入院的那天……你本来是有约会的。”江愁低下头,清冷的表情底下潜藏着一种好似疯狂的决然,“我说的不对吗?”
卓霜沉默了很久,然后缓缓开口,“我谁都没有去见,谁都不需要去见,你不要想太多。”
锁骨以上的皮肤泛起不正常的红,江愁松开手,约莫是决定放弃了让自己好受一点,“是吗?”他浅浅地笑了起来,笑容里有种很少见的神经质和尖锐,并不相信的样子。
卓霜把他送到之前的路口,蓝鲸酒店的对面。
“到这里就行了。”他努力坐起来,伸手去拉车门,可是拉不动。
卓霜没有动,甚至也没有一点停车的意愿,“具体是哪一栋,我送你上去。”
“不需要。”他喃喃地说,他明明说了那样的话,为什么卓霜还是不懂他的意思。
“我说了,不安全。”
这一带有一小段路没有路灯,抢匪大概也看中了这一点。
僵持的结果是卓霜把车开进巷子里,但不到楼下。
一百多万的车和这一带混乱寒酸的环境格格不入,车门终于开了,江愁拉开车门下车。
卓霜跟着他下来,但是他甩开卓霜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两个人界限泾渭分明。
“卓霜,长话短说好了。”
酒精扰得僵持脑子里一团糟,说话的语速也比平时慢。
原本细微如针扎的痛苦经过时间和静默的发酵,忍耐的限度慢慢地超过了可以承受的那条线。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他无法忍耐的事情。
“谢谢你关心我,为我着想,可是一次改变不了什么。”
像是意识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卓霜安静下来,不再有其它动作。
“不要有下一次了。”
“卓霜,事不过三,像这样的叙旧不要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