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时涧点头，觉得自己的指尖有些不知原因的发烫，“万一……”。

“万一，”纳维尔截断了他的话头，自己开了口，“万一你失败了，也就无非是当做还没有找到S+级治疗师罢了。”

“……”

“不会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了。”纳维尔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已经能非常淡定的接受这个事实，平静到甚至能看出轻松的心态，“我感谢你陪我一起努力过。”

时涧看着眼前的人，复杂的情绪在心胸中冲涌。

他虽然不爱对外表达，但他对纳维尔的了解从来都不比裴安少。叱咤帝国的年轻将领，带领帝国从以少敌多的对外反击战中解脱出来，平息帝国境内和边疆的绝大部分侵扰，甚至据他了解，连自己父亲牺牲的战役，也是由纳维尔在接替指挥之后才反败为胜。

这是帝国的英雄啊，无数人为他疯狂，无数士兵以他为偶像，却在不为人知的幕后被奸人陷害，沦落到普通士兵都不如的境地！

时涧自从接触到纳维尔之后从未想过太多，最初是认为自己实在帮不上忙，哪怕是知道了自己其实拥有S+级治疗力的现在，每一步也仿佛踩在棉花上似的没有实感。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连时涧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连忙清了清嗓子。

“当然。”

“你知道这次意外是谁……”在背后搞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