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涧觉得自己脑子有点混乱,还有点崩溃。不但是因为这个只能猜测用途的小东西,更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脱掉它。
带着一个铁手套出门真的很奇怪!平时还挺注意自己形象的时涧在内心震声。
而且太容易吸引眼球,帮纳维尔治病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和纳维尔接触已经够吸引某些人的灵敏嗅觉了,如果他再有些什么奇怪的举动,大概会被紧迫盯梢。
但显然这个问题暂时还不在纳维尔的考虑范围内,他收回关注时涧反应的视线,低声提醒着不知所措的二人:“试试有没有用吧。”
时涧深吸一口气,有些紧张。
心中默念着莫迪叔叔不会骗他的自我安慰话语,将已经因为两手交握而被捂得有些暖和的金属手套伸向前方。
纳维尔比他高一些,要一直维持着用手接触对方太阳穴的姿势有点费劲,时涧正准备开口让对方找个地方平躺下来,还没说出口,就被对方握住了手掌。
骨节分明的手指与闪着奇特光芒的金属外壳交错着,在环境并不太好的矿区办公室中显得有些诡异。时涧被对方握着,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要试试吗?”
“嗯,”纳维尔低下头,两人的距离有点太近了,说话的气息吐露在时涧的颈侧,他的语气很笃定,“你很紧张。”
时涧觉得自己耳朵大概已经红了,纳维尔虽然只比他大几岁,但也许是长时间驰骋沙场的缘故,看上去比一直生活在校园中的自己要成熟很多,也有自己所不具备的稳重气质。他抽了抽手,却没能把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掌握中抽离出来。
“担心我受伤?”纳维尔问,手指摩挲着凉凉的机器,感受到对方的手有些发颤,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