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成年野猫的父母肯定也不需要担忧,可就是……
佟酩紧张地竖起尾巴,偏着小脑袋斜睨寻找着。
它嘴巴微微张合,好不容易退到了安全距离外,结果发觉它的弟弟还愣在最前端垃圾桶旁发呆,一幅不知该如何挪步的蠢样子。
父母躲得比佟酩更远些,见状,它们就在被泼了污水的红砖墙面旁急促叫着。
佟酩暗道不好。
下一秒,神志不清的恶犬也注意到落单幼猫,脸上的饥饿立马更加显著。
当它做出准备动作时,佟酩猛地拱起背,先行一步冲刺过去,叼起僵在原地抖如筛糠的弟弟后颈,凭借极大危机感的驱使拔腿逃亡。
围墙距离它不过几个垃圾桶的距离,佟酩却觉得好远好远。
午后阳光更烈,它睁不太开眼,在黏湿疼痛的汗液里凭借意识认路,父母立在墙边做好准备,母亲率先翻上围墙,父亲候在垃圾桶盖上,尖声催促佟酩。
弟弟方才在垃圾桶旁玩久了,毛上沾了些许黏糊的、味道难以形容的汁液,佟酩被熏得头晕,嘴巴直犯恶心。
可它必须不断bī迫自己,用超越恶犬的极限速度奔跑,催促他的身体超过负荷。
堪堪将弟弟扔向父亲时,佟酩最后一丝气力也没有,四条腿全在发软。
恶犬似乎也察觉到这些,就立不远处,好整以暇发出进食前的欢呼。
父亲无暇顾及这里,它好不容易将哆嗦得毫不体面的弟弟顶起来,母亲在围墙上边啜泣边勾住弟弟,拉上去。